第272章 我无话可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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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不清不楚的关系就被朝廷打压,不提别的,就提苍花令,人家苍花楼欣赏我,给我令牌,帮我的忙,一来二去,结识其中弟子,交了朋友,很正常吧?他日那弟子若有麻烦,念及苍花楼曾帮我的份上,我为还这情义,也去帮他,合情合理吧?

    但就为此,你朝廷就要杀我,乃至牵连我的宗门家眷——·合理吗?

    其实合理,邪派就是邪派,朝廷要管控江山,维持社会稳定,眼里就容不得沙子,凭什麽因为你只是同邪派弟子是朋友就对你网开一面?

    这就涉及到朝廷为何与江湖不对付的事-·----一个讲秩序稳定,一个讲快意恩仇。

    但在场没几个朝廷的人,大多都是江湖人,自然站江湖这边,因此不免交头接耳,却是都为青连天说话。

    「如今想来,朝廷这事儿的确乾的不地道——·.

    「得了得了,还给朝廷留什麽颜面?谁看不出来当今天子就是为了未明侯,就是不想让他受委屈才这麽干的,青连天只能说是遭受无妄之灾。」

    「未明侯倒是会吹枕边风。』

    「就说女人当不了皇帝,如此凭情绪办事,随口一句话,苦的却是我们江湖人。」

    「说起来,未明侯是为了保护小西天的观云舒才杀了羊舌朝,结果是天子为他擦屁股,为他报复青连天-—---喷喷喷,当今天子莫不是有什麽奇怪的癖好?例如喜欢看自己的男人同别的女人欢好?」

    这些话便纯粹是在发泄情绪。

    太后原本稍显无趣的神情已是满面怒火,银牙紧咬,

    「政务没处理几件,百姓的饱暖没关心几次,地龙翻身,旱灾水灾等天灾来时,赈灾发粮难道是他们?戎人扣关,用命抵御侵略的人难道是他们?

    为晋地难民安排住所活计,让他们不至于在冬天饿死冻死的人难道是他们?

    天子自登基来睡过几次好觉?日夜在浮墨殿处理政务,也轮的到这群只知好勇斗狠的江湖人说三道四?」

    紫衣也不逗小白蛇了,微微燮眉,耻笑一声,「嘴上议政便可口若悬河,但你让他们想个治理民生的法子,他们便两手一摊,无辜道『我只是江湖人』—-反正好话坏话,都让他们说了。」

    慕璃儿倒是没太后与紫衣如此怒火中烧,只是神情稍显担忧,「这羊舌殷真刀真枪不是无眠的对手,便想在舆论上胜一手这下无眠是赢了面上无光,输了更是——·—·唉。」

    江湖人的心在青连天这边,那不管赵无眠赢还是输,都免不了被骂,被瞧不起,被说成吃女帝软饭的人。

    这也就是所谓的屁股决定脑袋。

    人群中,苍花娘娘身着黑裙,靠着易容混进龙泉岛,环顾四周望着群情激奋的江湖客,沉默几秒,旋即警向羊舌殷,已经在琢磨待会儿掳走赵无眠时该怎麽顺手给他杀了。

    就在此时,苍花娘娘隐隐听到一声饱含杀气的熟悉声线,「他挑战公子,若是战前便被杀,难免为公子惹上非议,所以我们才没找他麻烦,结果等真到了交战前,他却玩这些阴招?」

    苍花娘娘柳眉轻挑,闻声看去,瞧见苏青绮正坐在她不远处,对着身旁一位看上去十三四岁的小丫头抱怨。

    呦,苏青绮也来了啊,也是,赵无眠出行怎麽可能不带她-—----但她身边那小丫头是谁?

    苍花娘娘正月末就离开京师,对赵无眠的事虽然称不上一无所知,但明显不可能知道萧远暮。

    她打量间,却见那小丫头一手轻摇团扇,竟是察觉到她的视线,朝她警来,俏脸稍显稚嫩,却掩盖不住那抹戏子般的风情与武功近仙的傲意。

    两位魔门妖女隔着人群对视几秒,继而淡淡收回视线,但心底都是不免浮现疑惑。

    她是谁?

    羊舌殷望着交头接耳的座下宾客,稍显满意点头,继而再度朝京师的方向拱手,

    「天子之言,我等不敢妄议,无论如何,羊舌朝结识幻真阁的朋友,无异让我等长辈面上蒙羞,也愧对青连天正道之名,因此武魁牌匾被剥便被剥了,但羊舌朝本是外姓弃婴,当年被我们捡到,亲身抚养他长大,教他武艺,赐姓羊舌,感情深厚,如今死在未明侯手中——·—·

    羊舌殷微微一顿,继而语气微冷,「今日乃在下诞辰,即便在下不是未明侯的对手,也有义务与未明侯同台较量一番,若输,是在下武艺不精,无话可说,若赢——---事后,也有脸面为羊舌朝敬上一杯酒。」

    这话说进了在场江湖人的心坎,设身处地,自己师侄被杀,即便是因勾结邪派,但那口气显然咽不下-—---那口气咽不下,那就正大光明打一场,凭手中的刀说话。

    「有血性!」

    「好男儿!」

    「赵无眠呢?闻听此言,还不上前?莫不是怕了?」

    太后已经气到胸脯不住起伏,胸前衣襟都快被崩裂,「漂亮话倒是挺会说,也不知是谁背地里和九黎范家合作培育舞红花那种毒花.

    太后有些忍受不了,当即就想站起身指着羊舌殷鼻子骂,但还没开口,

    便有声音自广场后方传来,嗓音清朗。

    「本以为羊舌副掌门是为了帮刀魁打探我的实力,才自告奋勇当门神如今看来,你是心有不服早便想与我一较高下了————--那我来了。」

    嗓音并没有太多情绪,既不生气也不恼火,带着一如往日的淡淡清隽,

    在浑厚内息中传遍整座广场。

    在场所有江湖客当即闭嘴,心底不免一跳-----别管方才有多麽群情激愤,好似赵无眠已经成了江湖死敌,但一旦正主来了,他们再无一人再敢多言,唯恐被赵无眠注意到,惹下祸端。

    羊舌殷深呼了一口气,抬眼看去。

    踏踏踏脚步声细微,但此刻过于寂静,因此还是在场中回荡。

    有微雨垂洒,雨势不大,却也为岛上增添几分湿润,此刻还未至午时,

    龙泉岛位于湖泊中央,水气弥漫,雾气横生,淡淡水雾内,一位身着青衫的男子自雾气中缓缓显露身形。

    男子戴着斗笠,身材挺拔,单单露出下半张脸,却也足以看出其容貌绝世,腰后斜跨着一刀一剑,朝广场走来。

    行路间,男子抬手轻轻挑起斗笠上沿,将其挂在脊背,在场众人绝大多数都是第一次见到赵无眠,眼底皆是泛起一丝惊艳。

    好俊俏的公子,即便行走江湖本身不太注重容貌,却也难免在江湖人多打量几眼。

    赵无眠右臂向后轻垂,小臂搭在无恨刀的刀柄上,姿态随意却自有一股止不住的清俊贵气,可在来至广场中央的短短几分钟,他没再说话,便让细微雨幕多了几分寒意冷冽。

    赵无眠在广场中央站定,他此前将龙泉岛搜了一圈,暂时没发现佟从道的踪迹,心底琢磨着他应该是混进人群中,这才姗姗来迟。

    他望着羊舌殷,压根没将他放在眼里,毕竟羊舌殷只是被推到前面的蝉,真正的黄雀定然在后,便简短道:「我来了-—---羊舌副掌门是想先等着别人贺完寿再打,还是直接动手?」

    赵无眠的态度很明显,你爱怎麽说怎麽说,赶紧麻利点下来打,等把你干趴下,我再去把你胞弟干碎。

    江湖人,讲再多对与错那都是虚的,手底下没真功夫,那你就是再怎麽能说也没人看得起你。

    羊舌殷眉梢轻燮,「侯爷对在下方才那番话,没什麽想反驳的?」

    「羊舌朝想杀观云舒,而观云舒与我关系匪浅,我于是便杀了羊舌朝,

    没什麽可说的,至于你们青连天究竟有没有和幻真阁勾结-——.」赵无眠顿了顿,而后微微摇头,

    「你们既然和邪派的人有了牵连与合作,就要做好被邪派拉下水的心理准备,你们却只在祸临己身的时候才想着与邪派切割—-----迟了。」

    全场死寂无声,愣是没一个人敢说话。

    羊舌殷心头升起一股无名火,谁都能说那话,唯独你赵无眠说不得,真以为你多麽乾净?

    「侯爷所言如此大义凛然,莫不是忘了,你会挽月弦-—---那可是当今太玄宫宫主萧远暮的武功,乃太玄宫不传之秘——----难不成您是偷学而来?」

    赵无眠会挽月弦,疑似与萧远暮有不清不楚的关系,这事朝廷从上到下没一个人敢妄议,但羊舌殷如今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自然有什麽说什麽。

    座下的萧远暮美目轻眯,用团扇挡住自己下半张脸,坐在人群中望着赵无眠的背影。

    太后稍显生气的神情也渐渐面无表情。

    这事,也算第一次被拉到台面上说-·---赵无眠会如何回答?

    装傻?还是扯开话题先打架?

    赵无眠沉默几分,继而手掌按住刀柄,缓缓拔刀出鞘,「我会挽月弦不假,与太玄宫,萧远暮有所牵连,也不假,我不会与她故作形如陌路,若圣上想因此治我的罪,我无话可说。」

    此话一出,全场难免喧哗了下。

    这话肯定会给赵无眠惹麻烦,他怎麽不敷衍过去?好不容易位极人臣,

    却说自己和太玄宫有关系,这不明摆着给自己找事吗?

    但无论如何,简短几句话过去,赵无眠与羊舌殷在为人品行已是高下立判----至少,赵无眠可没双标,更没有如羊舌殷那般遮遮掩掩,玩语言游戏。

    羊舌殷凝视着赵无眠,沉默几秒,继而双手持刀,拱手一礼,藉此机会,将舞红丹吞入腹中。

    那就打吧。

    萧远暮望着赵无眠的背影,眼中渐渐带上几分笑意。

    今天有点事,八点才开始码字,更新有点少,抱歉。

    刚好把打戏还有后面一大段剧情都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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