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燕王驾到(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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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6章 燕王驾到(下)

    刘进一觉醒来,发现满营都在讨论鞠戏。

    等他反应过来时,各部军司马,都已经找好了帮手。

    似辛武贤和摩蔑力,果不其然就地取材。

    谁让他们的副手是张胜和李贤二人,都通晓兵法,知谋略,懂战阵。

    可谓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赵安国和樊胜客,也都有了主意。

    一个是找的同观,另一个找的后仓。

    同时,两人还从外面找来了帮手,司隶校尉里懂得兵法谋略的人,已经被二人预定。

    孙氏女,找到了傅介子。

    同时她还请了一个外援,名叫窦承。

    据说是章武侯窦广国的来孙。

    窦广国是谁?

    汉孝文帝皇后窦漪房的亲弟弟。

    窦广国活着的时候,没有得到任何实职。

    死后,窦广国之子得了霸陵邑的封地,世代供奉霸陵。

    窦承,也是孙氏女的表兄。

    没有出仕,却熟读兵书,颇有谋略。

    对于孙氏女的选择,刘进并不奇怪。

    似赵安国樊胜客他们,背后有整个司隶校尉体系可以帮衬。

    辛武贤和摩蔑力则是运气好,手底下有两个将门之后。

    韩增?

    他更不会担心。

    本身就是个懂兵法的人。

    实在不行,他身后还可以有韩说一脉的人作为外援。

    原以为冯奉世会找傅介子。

    没想到被孙氏女抢了先。

    而孙氏女,竟然和章武侯的后人有关系,也着实出乎刘进的意料。

    他吃了晚饭,刚在军帐里坐下。

    冯奉世就冲了进来,哭丧着脸,向刘进求助。

    「主公,这些人太过分了-—----特别是那霸陵孙郎。傅介子明明是我先看上的,她却抢了先。主公,你要为我做主啊!我可是你的亲随,若是输了,

    你脸面无光。」

    「滚,与我何干?」

    刘进,哭笑不得。

    「再说了,响午时我见你有意找傅介子,为何被孙氏女抢了先。』

    「她有师父帮忙。」

    冯奉世委屈说道:「定是王都尉留意到我有心招揽傅介子·他便暗中指点了那孙郎。」

    「你为何不早点决意?」

    「我-—---我本来是想找傅介子的,可当时他回头冲我笑了一下,特别愚蠢的样子,我就有点犹豫。可这也不是她孙氏女抢我人的理由。主公,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

    傅介子的笑容?

    刘进,还真没有太注意。

    现在冯奉世一说,他脑海中便出现了傅介子的模样。

    噗!

    他也笑了。

    还别说,他那一笑,真有点蠢萌。

    「那我就没办法了。」

    「主公!」

    「闭嘴,闭嘴!」

    刘进挠了挠头,有点恨铁不成钢的骂道:「奉先和胜客可以找司隶校尉,你为何不能找司隶校尉?论关系,奉先虽说和幼公接触的多一些,但你最早认识的幼公-—---再说了,便是司隶校尉你找不到人,也可以找其他人啊。你和奉先他们情况不同,好歹也有些人脉。偌大长安,便找不得一个通晓兵法,且有智谋之人?」

    冯奉世愣住了。

    「主公这麽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人。」

    「谁?」

    「家祖有一好友,名叫班壹。其祖上乃楚国令尹子文。子文幼时遭遗弃,被猛虎喂养成人,因而取班姓。秦灭楚国,其子便迁移到了楼烦。至班壹时,已是边陲巨富,便是太宗皇帝为代王时,也常与班家走动。

    班壹之子班孺,乃边睡游侠儿,颇有豪侠气概。

    班孺之子班长,曾为上党太守------班长之子班回,年长我六岁,论辈分是我叔父。但我与他一起长大,所以关系莫逆。此人如今在扶风居住,之前曾说要外放做官,但直到我跟随主公,也未得他就任的消息。他要是没走,

    我想找他。」

    「那就去找啊。」

    「可万一他已经得了任命—」

    「你想干嘛?」

    冯奉世闻听,忍不住笑了。

    「我知我瞒不得主公,我想为他在主公帐下谋一出路。」

    他随即又道:「这不是他的主意,我已经很久没有见他了。只是我觉得吧,班回才干非凡,但没甚靠山。就算任命,估计也不会是在京兆,很可能会派去下县。

    与其到那下县耗费光阴,倒不如为主公效力。」

    「可我军中,已无空缺啊。」

    「司隶校尉也可以。」

    刘进二话不说,抓起桌上的笔便砸了过去。

    「你倒说的轻巧。」

    「嘿嘿!」

    冯奉世变了。

    以前,多麽淳朴的少年郎。

    如今却多了一张二皮脸。

    「先让他帮你一下,我也好观察一二。

    「喏!」

    冯奉世闻听,立刻躬身答谢,而后欢天喜地的走了。

    其实,冯奉世的情况和韩增差不多。

    也是懂兵法,晓谋略的人。

    他还读过刘进给他的孙子略解和司马法略解,并且已经开始学习孟德新书第一卷。

    在兵法谋略上,他未必就输给其他人。

    不过,一个好汉三个帮。

    他想找外援,也在情理之中。

    之所以跑过来在刘进面前演戏,未必就都是真的。

    想必,他也想为好友谋一个出身吧。

    长安,未央宫宣室殿。

    逼近岁末,汉帝变得忙碌起来。

    各路宗室派人进京觐见,他都要出面安抚一番。

    所以一直到傍晚,他才有空召见赵破奴。

    「进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汉帝,眉头微,露出些许不快。

    「你们操演不是已经结束了吗?他还要忙什麽?」

    汉帝这一不高兴,偌大的宣室殿,气氛陡然一沉。

    哪怕是历经波折,见过不少大场面,自以为面对汉帝时,不会有丝毫心里波动的赵破奴,心里顿时一紧。

    他连忙道:「陛下勿怪,平舆候确有要事。」

    「有甚事,比大典还重要?」

    大殿下首,一个雄壮男子坐一旁,不无讽刺开口道:「听说进晓事许多,依我看,和以前没什麽区别。陛下整日忙于政务,犹有闲暇与各路宗室相见,还要带着我们操演祭祖大典。偏他一个小小的平舆候,手里不过两三千兵马,却要我们这些长辈等他前来。

    太子,你回家之后,得好好训斥他一下才行。

    已经是及冠之人了,怎地还是恁不晓轻重。」

    刘据本双目微合坐一旁。

    听那男子开口,他便睁开了眼睛。

    「虎豹营骑,乃陛下赋予进的使命。不再多少,只在是否用心。

    我觉得进做的很好,尽心尽责。

    有没有错过祭祖大典,总好过某些人回来之后,整日酒池肉林的厮混也不怕丢了大人的脸面。」

    「兄长你说谁?」

    「我说谁,谁心里明白。」

    刘据的反应,让那男子有些吃惊。

    没想到一直以来唯唯诺诺的太子,今日竟然敢在大人面前如此强硬?真有些出乎意料。

    「兄长,话不能这麽说。」

    一个站起来身高在九尺靠上的男子,开口了。

    「燕王也并非无理取闹。这几日操演大典,我等都要参与。偏进为皇长孙,本应在二排首位,却迟迟不出现。我的意思是,是祭祖大典重要,还是他操演兵马重要?

    亦或者说,在进的心里,兵事大过于祭祖?』

    「够了,都闭嘴!」

    汉帝脸色铁青。

    本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却引来这种冲突。

    那先开口的男子,便是汉帝三子,燕王刘旦。

    而后来帮他说话的人,是汉帝五子,广陵王刘胥,燕王刘旦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至于四子刘,则安静坐在原处,一言不发。

    自燕王和广陵王回京,已多次明里暗里对太子刘据进行挑畔。

    汉帝的心里,早已不满。

    这时候,赵破奴终于不敢再迟疑,忙上前,躬身道:「陛下,老臣有话说。」

    「淀野侯但说无妨。」

    「平舆候之所以没有来,并非是怠慢大典,而确实是有事缠身。」

    当下,赵破奴便向汉帝详细诉说了刘进之前大操演的过程。

    并且把作业傅介子提醒,今日他与刘进话别时,刘进所说的那些话,一五一十讲述了一遍。

    「三十五日六千金?」

    燕王刘旦闻听,也是大吃一惊。

    他忍不住说道:「我燕地边军一营两万人,一年所耗也不过万金。他三千人一支兵马,三十五日便六千金?淀野侯,你说笑的吧。莫不是平舆候虚报了军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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