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奇袭寿家庄(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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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8章 奇袭寿家庄(二)

    「调查清楚李广利何时返回长安,了解他的路线。

    有为难时,可以找卫候协助。其次,弄清楚寿西长最近一段时间,接触了什麽人,特别是在武功。第三,想办法弄出寿氏田庄的情况,那些人所驻扎的位置。」

    「喏!」

    「速速打探,尽早与我消息。」

    看着刘进严肃的模样,史玄也紧张起来。

    他转身准备走。

    但走了两步,又停下来。

    「殿下,那些人的胆子,不会那麽大吧。」

    刘进本低着头查看舆图。

    听到史玄发问,他抬起头来。

    沉默片刻,他说道:「当日我就遭遇过袭击。」

    「我明白了。」

    冯奉世站在旁边,一头雾水。

    刘进和史玄的对话,让他有种不安的感觉。

    什麽李广利,什麽武功——··

    怎麽感觉着,要出大事?

    「子明,唤傅介子过来。」

    「喏!」

    冯奉世一肚子的疑问,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好奇心,匆匆离去。

    片刻后,傅介子走进了军帐。

    他在伙房偷吃,被同观逮了个正着。

    今天,伙房那边弄了十头黑头羊。

    同观准备给大家改善一下伙食。

    肉,很好吃。

    但天天猪肉,久了也有点腻。

    结果,被傅介子发现了。

    等同观抓到他的时候,这厮已经吃了半只羊前腿。

    被同观骂的好像孙子一样,傅介子又不敢出言反驳。

    毕竟,他是被抓了现行,再多的藉口,都难掩他偷吃羊腿的罪行。

    好在这个时候,刘进喊他了。

    傅介子立刻撒腿就跑,进入大帐的时候,气喘吁吁。

    「你偷吃烤羊了?」

    「没有!」

    「还说没有,你身上这股子孜然味,比他妈咖喱味还重。」

    「什麽是咖喱?」

    刘进,愣了一下。

    他不想和傅介子斗嘴,招手示意他坐下。

    「子明也听一听吧。」

    刘进当下,把他知道的事情说了一遍。

    「贰师将军回来,不可能带大队人马,最多是带着亲随,我估计不会超过一千人。」

    「但我有点想不明白,为何要对贰师将军动手?」

    「还有,贰师将军的行程隐秘,他怎会如此准备捕捉?」

    「为什麽要在武功动手?」

    刘进说了一连串的问题,冯奉世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傅介子一直盯着地图。

    突然道:「右扶风何人?」

    刘进一愣,抬头向冯奉世看去。

    冯奉世想了想,沉声道:「王欣,博阳侯王欣。」

    「谁的人?」

    冯奉世搔搔头,有点不好意思。

    「去长安,把刘德丶杜延年唤来,让陈毋疾与霍禹也过来。」

    「喏!」

    冯奉世立刻跑出军帐。

    「介子,看出什麽没有?」

    傅介子抬起头,轻声道:「武功是个好地方。」

    「此话怎讲?」

    「武功乃右扶风所辖,却位于右扶风边缘,没有驻军。主公,我来做一个假设。」

    他说着,从桌上拿起一杆毛笔。

    用笔端在舆图上画了个圈。

    武功西面就进入凉州陇右所在,往北是大散关。如果我与凉州或者大散关方面有联系,在垂山—----就是这里!在这里袭击贰师将军之后,可以迅速北遁或西进。

    右扶风如果配合,拖延一日。

    只需要拖延一日,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遁入西陲,或者从大散关出,遁入漠北。

    到时候,朝廷就算是想要追击,都没有办法。

    而且不会留下任何证据,也没人知道是什麽人所为。到最后,就变成了一桩悬案。

    「目的呢?」

    刘进站在傅介子身边,看着地图。

    许久,他轻声道:「杀死贰师将军,我看不到任何好处。」

    「怎麽会没有好处?」

    「介子,细说。」

    傅介子微微一笑,沉声道:「其实,不需要杀死贰师将军,只要让他伤亡惨重即可。留下贰师将军的性命,主公以为,谁是最大嫌疑?到时候,便是不死不休。」

    刘进闻听,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天色,将晚。

    晚霞夕照,为长安平添了几分别样的美感。

    仓池畔,红梅绽放。

    与晚霞辉映。

    汉帝难得清闲,独自一人在池边散步。

    卫子夫今天没有陪伴。

    原因很简单,史良娣带看李姝和王翁须来了。

    这也是卫子夫的要求。

    她见过李姝,但是对王翁须的印象非常少。

    毕竟,王翁须入宫时,正是刘据最为艰难的日子。莫说王翁须,便是刘进,卫子夫也很少召见。

    倒是李姝,由于自幼在太子宫长大,所以见过卫子夫很多次。

    恰好最近朝贡的物品不少。

    有来自于西域的甜瓜,本土的板栗,以及自南方送来的柚子。

    卫子夫非常高兴,于是便藉此机会,唤史良娣婆媳三人入宫觐见,

    一群老娘们叽叽歪歪,汉帝才没有兴趣。

    他现在更想知道的事情是,刘进又搞出了怎样的赚钱玩意。

    鞠戏?

    就是一群人抢一个球,踢来踢去的游戏吗?

    亦或者马鞠?

    怎麽赚钱?

    汉帝暂时没有想出一个答案来。

    但他有种感觉,那翰戏应该很有意思但为什麽要叫做中式鞠戏?

    这个进啊,总是搞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脚步声,响起。

    汉帝微微眉,露出不快之色。

    他在沉思的时候,最不喜欢被人打搅,

    特别是年迈后,每每当他在想一件事情,眼见着就要有思路了,一打搅就会忘却。

    他,已经遇到过好多次这样的事情。

    也让他觉察到,他的精力已大不如当年。

    来的是郭。

    他递给汉帝一封帛书。

    凉亭里,几盏仙鹤灯的火焰很大。

    汉帝走过去,在灯下仔细阅读。

    虽然心里有点不高兴,但他也清楚,若非是重要的事情,郭绝不会在此时过来打搅。

    「当真?」

    看完帛书,汉帝的脸色就阴沉下来。

    他把帛书丢进了火盆里,看着那帛书在火盆中化作一团火焰。

    郭轻声道:「此事是老臣的失职,也为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确定和旦有关?」

    「燕王自燕地来时,随行有八百扈从。

    他来到长安时,八百扈从没有缺少。老臣也就没有深究,但现在看来,

    很可能是在入扶风时偷偷换了。蓝田那五百兵马,其实才是燕王的扈从,而长安这边——...」

    「那孽畜想要作甚?」

    「从目前来看,还没有发现端倪。

    「盯着他!」

    汉帝太阳穴,轻轻跳动。

    「那孽畜自幼便胆大包天,本想着他在燕地历练一番,却没想到他胆子越来越大。

    做这种事情,他必有目的。

    给我盯住他,看他想要玩什麽花样。」

    郭恭声领命。

    但他并未离去,而是有些犹豫,张了张嘴。

    「还有事?」

    「老臣发现,还有人在盯着燕王。』

    「谁?」

    「平舆候的人。」

    汉帝闻听,顿时一愣。

    「平舆候?」

    「准确的说,是平舆候帐下假佐,史玄。」

    「怎麽回事?」

    「老臣未敢轻举妄动,盖因史玄的人,是蓝田侯柳无咎曾孙柳青—---他在寿家庄也有眼线。若非老臣的人发现得早,说不得便要产生冲突。而且,

    今天史玄去奉明了。」

    「你这老货,想说什麽?」

    「老臣的鹳雀,很难进入田庄。所以,老臣以为,平舆候那边掌握的信息更多。」

    汉帝闻听,突然笑了。

    「怎地,你也承认你的鹳雀,比不得一个史三郎?」

    「恕老臣眼拙,一直以为史三郎是个游手好闲的纨子,却没想到有这等本事。」

    汉帝,笑着摇了摇头。

    「你倒是没有看错,那史三郎的确是个纨子。

    但纨子有纨子的手段,进能够把他放在适合他的位子上,便足以说明他用人之巧妙。」

    「那—————是否联系平舆候?」

    汉帝低头,看着已经化为灰的帛书。

    他沉吟许久,摇了摇头。

    「不用了,朕想看看,平舆候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会不会太危险了?」

    郭露出一抹担忧之色。

    汉帝却笑了。

    他道:「这世上,又有什麽事情不危险呢?朕知道,平舆候对当初长陵邑外的袭击一直耿耿于怀。那就看看他的手段吧!他如今也非是孤家寡人,

    手里更有虎豹营骑有了雏形—----这件事他若是能处理好,对他而言,也会是一件好事——..」

    可··..·

    郭轻声想要劝说。

    却被汉帝阻止。

    「郭翁,事情没有你想的那麽简单。」

    郭不好在说什麽了。

    他点了点头,准备退下。

    但走了两步后,他又回来了。

    「老臣之前路过鸳鸯殿的时候,见有太医出入。老臣就打听了一下,说是小殿下生病了。」

    汉帝转过头,看向了郭。

    那目光中,隐隐闪过一抹寒意。

    他沉吟不语,半响后又把头转了回去。

    郭直觉后背都好像湿透了,心更是砰砰直跳。

    陛下,这是怎麽了?

    之前他可是最疼爱小殿下的。

    为何——

    心里,突然间一个激灵。

    他不敢再想,也不敢再说什麽。

    「那老臣先告退了。」

    「弗陵病情如何?」

    「太医说,没有什麽大碍,只是今冬气温反覆,降的也突然,以至于小殿下略有风寒。」

    「让倚华给宫里说一下,鸳鸯殿多加些炭火。」

    「喏!」

    郭什麽都没说,领命而去。

    而汉帝走出凉亭,站在了仓池畔,看着池面上缥缈的气雾,露出一抹纠结之色。

    这仓池下面,有地下暗河。

    即便是天寒地冻之时,仓池也没有冰封的迹象。

    相反,那池面上的水汽,却平添了几分仙蕴。

    「到底是老了啊!」

    汉帝,自言自语。

    他摇了摇头,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深夜时分,刘德四人风尘仆仆,疲惫不堪进入军营。

    「王欣?」

    刘德吃了一温酒,总算是缓了过来。

    听到刘进的询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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